沈越川没有半句虚伪的话，的确是萧芸芸鼓励了他。

为了出席她的幼儿园毕业典礼，他甚至可以推掉一笔能为公司带来不少利润的生意，只为了和她在毕业典礼上拍一张合照，然后拿给朋友看。

康瑞城没有理会许佑宁的道歉，一股杀气在他英俊的脸上蔓延开，他怒然吼道：“说，你进来干什么！”

萧芸芸想了想，觉得她爸爸说的有道理。

沈越川的漫不经心从来都是表面上的，实际上，没有任何细节可以逃过他的眼睛。

就在苏简安感叹的时候，沈越川突然出声：“穆七已经做出选择了，相比惋惜孩子，我们更应该祈祷许佑宁可以恢复健康。如果许佑宁最后没有好起来，穆七说不定会疯。”

“对了，蜜月旅行也快乐哈！祝你和沈太太早生贵子哟！”

沈越川挑了挑眉，声音低低的，并不严肃，却透着一种极致的认真：“芸芸，我是认真的。”

以往，都是康瑞城对许佑宁发号施令。

这是典型的躲避，还是条件发射的那种。

萧芸芸眨了眨眼睛，把蓄在眼眶里的泪水逼回去，深吸了一口气，说：“越川的手术时间提前了。”

萧芸芸抿着双唇忍了忍，还是没有忍住，唇角不可抑制地上扬。

远在城市另一端，在康家老宅的许佑宁，却要平静得多。

萧芸芸的怒火顿时更盛了，差点蹦起来：“沈越川，你再说一遍？”

“我们到了。”萧芸芸更加用力地扶住沈越川，尽量用最温柔的声音问，“你可以走路吗？”

春节对她而言，只有团圆才有意义。